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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桦树皮地图
指甲刻出的
等高线里
藏着二十处机枪阵地
王二小折叠时
树皮的褶皱
正好盖住
主力转移的路线
雨水浸泡后
地图长出新的纹路
比参谋部的
作战方案
更接近胜利
6. 补丁书包
蓝布拼成的算术本里
减法题变成
地雷埋设图
王二小缝补时
针脚走向
暗合游击战术
书包夹层
渗出墨汁味的硝烟
每个破洞
都通向
不同的突围方向
7. 染血的课本
我们是中国人
五个大字
吸饱鲜血后
笔画开始自动重组
变成刺刀的锻造图纸
风吹动书页时
一条山谷都在复述
最后那课未完成的
造句练习
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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