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急促的节奏
敲打着车窗玻璃
洒满高原寂寥的荒野
到黔西上车牌照,一大早
贵毕公路拥挤得成珠、成线
约定的时间
被拉扯成焦躁的海绵
人生地不熟,东找西转
城里的交通堵成无序的蚂蚁
我的车与别车亲密接触
新车的新字从此磕缺了右偏旁
贵毕公路的血管凝固了
路滑,车祸,万千种焦急
沿路摆成冰冷的凉茶
一个电话,让天空陡然降冷——
朋友的父亲病逝
音容犹在,难以置信
荒郊野岭,车窗上下起雪粒
似谁突然发梗的喉咙
齐刷刷掉下干结的泪珠
五档降二档,歇歇走走,
然后是几十公里的半离合
回程的路
慢得始终像烧不温的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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