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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是一个很高的节日
九月初九，在毕节
我不想登高，也不想喝酒
一部电梯头插茱萸
载我在二十七楼和地面上下往复
在沃尔玛商场门口
朋友龙贵的个子和颧骨，依旧很高
他说他踮了半辈子脚尖
才勉强够上毕节一飞冲天的房价
但他和他妻子的笑容
明亮，响晴，碧空万里
九月初九，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
我妻子要回威宁脱贫攻坚
我要回纳雍教书度日
在毕节，一座座高楼耸入云天
挡住了两只大雁南飞的归途
